第9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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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過雜貨鋪, 陳采星買了些蔬菜和水果。
“元哥，怎麽還買菜？你要自己做飯嗎？”朱綏順手也買了些水果，在自己衣擺擦了擦, 遞給林信嘴邊。林信不好意思, 元哥看著呢。
朱綏不在意, 一米八壯漢撒嬌說：“小信你嘗嘗，我挑的甜不甜？”
兩人個頭差不多, 朱綏還喜歡有事沒事貼過去, 兩大男人湊到一起膩歪。此刻雜貨鋪人多, 林信不好意思，陽光色的皮膚都能看出紅暈, 抵擋不住朱綏攻勢, 只好低頭吃掉了草莓, 朱綏還追問甜不甜甜不甜。
“甜死了。”陳采星面無表情踢翻了狗糧，“行了, 晚上註意, 只聽動靜別出門。”交代了聲，拿著買好的東西付了賬回去了。
林信捅了下朱綏，“你以後別這樣了, 多不好。”
“你就說喜不喜歡我餵你吃東西？”朱綏問。
林信：……
“那別人多的時候，元哥一個人單著，可能不太好受。”
朱綏想到英文老師，貼著林信, 咬耳朵如此如此。林信：？？？！！！
回到涼宮千夏的家，對方已經換了拖鞋在廚房做飯, 陳采星順手將買的食物送過去，說：“今天又要麻煩你了。”
“您太客氣了, 我應該做的。”涼宮千夏還是局促不安。
陳采星退出廚房，將空間留給對方，看到對方松了口氣，說：“那我先回房間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明天問問涼宮千夏有沒有喜歡的人。
陳采星想著。
半小時後，飯菜做好了。早上出門時，冰箱裏食物不多，陳采星買的食材有幾樣現在擺在餐桌上。涼宮千夏很不好意思，彎腰鞠躬感謝說：“太麻煩您了，謝謝您的食物。”
“我也要吃的。”陳采星溫和說：“一起吃飯吧，我還要謝你每天幫我做飯。”
飯菜還是種類多，碗碟小小的精致，只有一人的量。小菜、腌菜、肉類、湯這樣。
吃完東西，還是跟昨天一樣，涼宮千夏不願意讓他收拾，很快打掃幹凈。陳采星只能作罷。
晚上沒有其他的消遣娛樂，涼宮千夏家是有電視，在一樓客廳，不過陳采星沒興趣一個人看電視，尤其他有預感，後半夜可能會不安靜，所以早早上樓洗漱睡了。
入夜。
鄉下的村子十分寧靜，隱約聽到遠處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響。淩晨一過，似乎有嗚嗚嗚的火車聲傳來。陳采星瞬間醒來，打開了窗戶，臨近街道站在二樓能看到車軌。
一輛綠色的火車車廂，火車嗚嗚嗚響，從遠處駛來，伴隨著叮叮叮停靠的聲音。
到了路口，火車停下，車門打開，黑漆漆的下來一個人影。
陳采星憑借著他吸血鬼的後遺癥，看清了是個男人，不過五官被擋著看不清是誰。
對方下了火車，沿著馬路踉踉蹌蹌的往上坡的方向跑，因為角度問題，人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。
就是雜貨鋪左右那幾家。
陳采星記住，天亮問問林信他們。回頭繼續入睡，不過沒多久聽到拍門聲，還有很響亮的叫聲。
“涼宮千夏、涼宮千夏。”
“死丫頭呵呵呵呵嗝哈哈哈快開門。”
是個男人，就在樓下，語音含糊不清，是喝醉了。陳采星開了窗，居高臨下看過去，男人胖墩墩的，一手握著酒瓶一手敲門，動靜很大，他隔壁拉開了推拉門，很快響起下樓的腳步聲。
涼宮千夏下樓了。
“怎麽這麽遲才開門，嗝，你想挨打嗎？臭丫頭，哈哈哈哈哪裏是丫頭，怪物怪物。”
“請您別這樣。”涼宮千夏語氣帶著隱忍。
男人醉醺醺的一手搭在繼女的肩膀，帶著酒氣的嘴湊近了，“我說錯了嗎？怪物，如果不是，雅子怎麽會把你一人丟在這裏不回來？哈哈哈哈哈，躲什麽？你一個怪物還敢躲我？我打死你，雅子只會感謝我甩掉這個麻煩。”
“別這樣，不是的，媽媽不會這樣的。”
以往的拳頭沒落在她的身上，涼宮千夏睜開眼，就看到樓上的交流生一手拎著繼父的衣領，繼父整個人被拎起，衣服卡在脖子上，很快粗喘著氣憋得臉紅。
涼宮千夏呆在原地。
“辣雞。”陳采星拎著人，問涼宮千夏，“要扔出去嗎？”
涼宮千夏沒說話咬著唇。陳采星一甩手，將辣雞不客氣的扔到了角落，“現在酒醒了嗎？”
“你、你是誰，你為什麽會在我的家？我要報警報警，你殺人，你是殺人犯。”
“報警啊。”陳采星目光掃了圈，從廚房取出了一把水果刀，笑瞇瞇的逼近，“你都要報警我殺人，現在沒人死，多對不起警察白跑一趟，幹脆直接殺了你，你在報警好不好？”
男人酒意早都嚇醒了，一額頭的冷汗，跪在地上哭著求饒，“求求你放過我，我不報警了，不報警了，別殺我。”
“以後離涼宮千夏遠點，再讓我看到你動手，嘴裏亂七八糟的，你的小弟弟我就給你割了。”陳采星說著手裏的刀扔了下去，正好鏢中對方的襠部，鋒利的刀尖紮進了褲子，幾乎貼著對方重要部位。
男人哆嗦了下，直接嚇尿了。
陳采星厭惡的退後，跟涼宮千夏說：“上樓休息吧。”
“他、他——”
“你還想照顧他？替他洗澡嗎？”陳采星問了聲，如果涼宮千夏是軟包子，他也不想管，直接上樓。
沒幾秒，樓梯背後響起腳步聲，涼宮千夏上樓了。
到了二樓換了鞋子，涼宮千夏小聲又鄭重道：“謝謝，謝謝元星君。”
“舉手之勞。”陳采星回頭看著少女，“被欺負了要反抗，早點睡吧。”
少女雙眼含著淚，似乎想說什麽但還是忍下去了。
陳采星沒多問，直接回房，他在想樓下那個辣雞剛才說的‘怪物’是什麽意思？
涼宮千夏身上揮散不去的自卑敏感害怕與人接觸，最大的原因就是原生家庭環境，涼宮千夏母親雅子常年在外工作，聽辣雞的話不像是每周都回來，將自己的女兒放任不管留在鄉下和一位沒血緣的繼父生活，繼父還是個酗酒有家暴辱罵人的辣雞，雅子知道嗎？
還有‘怪物’，陳采星覺得這個詞很奇怪。
一般辣雞罵女性，都喜歡帶下三路，好像在性上羞辱能得到快感。
都是神經病渣滓。
對方說涼宮千夏是怪物，涼宮千夏隱忍，似乎被對方抓著什麽把柄。
天亮去學校問問。
早上，男人已經消失了，同樣消失的還有一樓的電視機。
涼宮千夏見怪不怪，做好了早餐和便當，說：“他拿了電視會去喝酒，應該頂一陣子酒錢了。”
“元星君，您的便當。”
“謝謝。”陳采星將便當裝進背包裏。
八點，鄉下開始熱鬧，送小朋友上學的，初高中生走讀的。
幹凈的街道穿著制服的一群學生匯成人流，長長的一條線。陳采星下坡走了會遇到林信朱綏，兩人吃著三明治，見了面打過招呼，朱綏先說：“哥你猜對了，淩晨之後真的有玩家下車。”
“誰？”
朱綏剛要開口，目光瞥向一處，換了個話題，“澤野家早餐好糊弄啊，聽說交流生機構一家給了八萬日元，差不多五六千人民幣的樣子，提供住宿夥食，結果每天隨便搞一搞飯菜。”
直到那三個玩家走開，離他們遠了些。
“中間那個。”朱綏說。
跟他淩晨後看到的特征對的上，陳采星點點頭，隱約還能聽到中間的玩家說：“……對啊NPC說的沒錯……不要下去就能回來。”他的同伴開心說：“你運氣可真好。”
“是啊。”
陳采星跟朱綏兩人說：“離他遠點。”
“明白。”
朱綏雖然好奇男人身上發生過什麽，但在游戲世界裏還是要警戒、穩妥，沒元姐的瓷器活就別亂來。
到了學校，陳采星先去男廁所打卡，想到花子的傳說，敲響了第三格。
“黑蛋黑蛋黑蛋你在裏面嗎？”
“爸爸壞壞，才來看我。”
門裏傳來嬌嫩的聲，隨之咯吱一聲，廁所隔間門緩緩打開。
有個穿紅衣服雙馬尾齊劉海的小女孩坐在馬桶蓋上，青白的臉，眼眶發黑，晃著他的小短腿，嘟著嘴不開心。陳采星一看是自家鵝子的臉，還很職業的上了妝，不由上手捏了把肥臉頰，“胖了。”
“才沒有。”黑蛋小短腿從馬桶蓋跳下，兩條馬尾晃動，仰著小臉說：“爸爸，你是我爸爸，我這次可以偷偷放水，不嚇唬你，老爹說了要幹一行愛一行，下次在敲門我就要發功了哦~”
陳采星望著小黑蛋軟萌的臉，心想看在你是我鵝子的份上，我就不打死你了。
“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。”
“不客氣誰讓你是我爸爸，我現在可厲害了。”黑蛋叉著腰，說：“廁所都是我的地盤！”
簡直是可可愛愛的肥鵝子。
陳采星揉了把黑蛋腦袋，小孩玩的開心就行，說：“黑蛋可真棒，爸爸回去了。”
“知道啦，爸爸再見~”黑蛋啾著飛吻，飄到馬桶蓋上坐好，還挺像模像樣的嚇人，一揮手隔間門砰的關上。裏面響起黑蛋故意放緩嚇唬人的聲，“門打不開了，你看看門打不開了~~”
但陳采星聽出小孩子想炫耀的心。
“啊！好害怕，我走了，廁所裏鬧鬼太嚇人了。”陳采星哄著小孩。
裏面傳出咯咯咯的笑聲。
第一堂是英文課。
整整一節課，萊斯特一直在提問陳采星。
還發出讚揚來，“很好，發音很標準。”
“這位同學的回答很正確。”
“那個帥氣的小夥子站起來念一遍。”
……
結果到了最後下課，萊斯特說：“我們班最帥的小夥子，對，就是你，你的英文還可以在進步一些，下午放學別走，來辦公室老師替你補習。”
陳采星：……你誇了我一整節課棒棒棒，我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需要補習的。
“小同學，一起跟老師追求極致的完美。”萊斯特老師說道。
陳采星：補習個鬼。
他算是明白了，元九萬和黑蛋是故意加深他游戲難度的吧？
一上午枯燥無聊，班裏女孩子再說八卦，陳采星註意到涼宮千夏一早上也沒離開座位去洗手間。一直到中午休息，便當加熱，大家都在吃飯，涼宮千夏匆匆吃完飯起身，陳采星看了眼方向是去洗手間。
“打擾一下，請問你們了解涼宮千夏嗎？最近住在她家一直麻煩她，我想送她一點小禮物，但是不知道她喜歡什麽。”陳采星問閑聊的女生們，微微一笑，“還請你們幫我保密。”
女生們當然點頭，被帥氣的交流生註視，像是戀愛了一樣。
“真是羨慕涼宮千夏了，元星君住在她家裏。”
“是啊是啊，元星君真是帥氣，學習又好，英語老師一直誇讚呢。”
陳采星：……別提英語老師我們還能當姐妹。
女生們很活潑開朗，誇讚過後，有人說：“千夏啊，我和她不是很熟，她是上學期轉校過來的。”
“她平時都不怎麽說話，不知道她喜歡什麽。”
“對了，元星君可以問問四班的優子，她和千夏關系還不錯。”
“如果是我的話，我喜歡玫瑰花。”
女孩子們給出建議，陳采星道過謝，又說了一遍保密哦，大家都點頭。陳采星坐回原位，今天中午林信過來吃飯，看到一切，問：“元哥，這個涼宮千夏也太神秘了。”
“起碼知道班裏同學雖然和涼宮千夏不熟，但沒到霸淩排斥厭惡的程度。”陳采星道，也算是有收獲。
四班的優子就是靈異社的優子。
很快涼宮千夏回來。
一點開始上課，又是昏昏欲睡，第二節 是美術課。大家收拾要去美術教室，就在樓上。上臺階的時候，走在前面的女生笑嘻嘻說：“你們聽過我們學校十三節臺階的鬼故事嗎？”
“啊，你好壞我聽過，傳說只要踩到憑空多出的十三節臺階，就會被鬼拉近另一個世界。”
“聽說十三節臺階是屍體，那麽好奇的話一會上樓你可以數數。”
“我早都想到了，如果十三節那我就跨過去。”
女孩子們說說笑笑，並沒有放在心上，但玩家們卻記上了心。
朱綏走在最後，望著臺階，心裏數了一遍確實是十二節，說：“不會這麽寸的吧。”
“你別想了，想什麽來什麽。”陳采星說。
馬上要上課，大家只能上。陳采星和朱綏走在後面，就聽到剛還害怕的新人玩家嘴裏念念有詞：“一、二、三、四……十二——”
對方像是被什麽附身了一樣，腳下猛地踩下去，同時嘴裏說：“十三。”
她的同伴嚇了一跳，“小蝶你胡說什麽十三，明明是十二節。”
小蝶像是才回過神，否認，“我沒說話，我沒說話啊，你是不是聽錯了。”聲音越來越大。
吵得四周同學還有玩家都看了過去。
小蝶同伴只好說：“那就是我聽錯了，沒事的沒事的，估計是你昨晚沒睡好犯迷糊，你看咱們不是好好地什麽事都沒有，我也上了樓梯，你別緊張別怕，就是傳聞故事不會是真的。”
“對啊我沒被拉近另一個世界，是假的假的。”小蝶說著快速離開了臺階。
美術課上陳采星一直註意著小蝶的位置，對方似乎忘了剛才的驚嚇，很陶醉的沈浸在繪畫中。朱綏看了，說：“這姑娘在現實裏也學過吧，畫的這麽好，剛還嚇得小臉慘白，現在就開開心心畫畫，心夠大的是個好苗子。”
“十三節臺階傳聞死者是女美術老師。”陳采星淡淡道。
朱綏：！！！
“哥，你的意思是那——”朱綏說不下去了，因為小蝶回頭看了他一眼，嘴角帶著微笑，朱綏晃神，畫板突然掉在地上，聲音秒驚醒他。
“別亂看，畫板掉了撿起來吧。”陳采星說道。
朱綏一身冷汗的撿了畫板，再也不敢看小蝶方向，過了好一會，冷靜下來小聲說：“元哥，我剛看到小蝶的瞳仁裏別的畫面，小蝶在求救，被女人拿著斧頭追殺。”
“知道。”
陳采星若有所思，小蝶踏上十三節臺階後還是有意識的，沒被拉進‘另一個世界’，自從進了教室後就不對勁了。
看來殺人是兩個條件，踩十三節臺階、進入美術教室。
美術課結束，大家說說笑笑往出走，尤其是小蝶的同伴，挽著小蝶的胳膊，說：“你看吧沒事的，什麽靈異游戲世界，都第二天了什麽事都沒發生，我覺得是那群老手嚇唬我們，想占我們便宜。”
“嗯。”小蝶木呆呆的。
同伴也沒發現不對，自說自話，“沒想到第一次來日本是因為這個，小蝶你說我們能不能出去旅游啊？免費的還挺好，還有這裏的飯菜味道好清淡，我想吃火鍋了。”
陳采星和朱綏跟在後面，距離前面兩人兩三米。
“哥，馬上到樓梯了。”朱綏猜出來了。
陳采星沒說話。
因為小蝶腳邁入臺階，臺階明明不高，還被同伴攙扶著胳膊，結果對方楞生生踩了個空，女同伴沒反應過來，小蝶一腦袋紮向樓下，只聽到肉與臺階發出碰撞聲。
‘哢’的一聲。
吵鬧閑聊的學生們瞬間安靜下來。
女同伴站在最上面，望著臺階下的小蝶，楞了幾秒反應過來，發出尖叫聲。
“啊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。”
小蝶的腦袋磕破，鮮血流到了臺階上，整個身體像是被誰掰彎一樣，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，整個人疊在最後一層臺階，腦袋沖著樓上，大大的眼睛盯著站在樓梯上的人，但嘴角卻微微上揚帶著微笑。
這副場景太詭異了，嚇得女學生們紛紛亂叫。
很快老師來了，看到屍體臉色驟變，吩咐保安來清理，疏散圍觀學生。
整整一層臺階全是血浸成，拖把吸了厚厚的血，染紅了水桶。保安手都是抖得，極力的打掃幹凈，臺階上還留著一些淡淡的顏色。
“可以了。大家以後上下樓梯註意安全，不要追逐打鬧，好了放學了。”老師說道。
學生們紛紛說是。
陳采星和朱綏最後是跨過那層臺階，林信就在底下，臉色不太好，直接拉著朱綏的手，快速說：“嚇死我了，我聽到上美術的死人了。”
“沒事我在。”朱綏抱著林信。
陳采星註意到遠處的目光，對方已經走了過來。
“小同學——”
“老師，我們來補習吧。”陳采星搶先積極道。
萊斯特老師：……幸福來得這麽突如其來嗎？！
兩人去了辦公室，因為死了學生，老師們都沒在。整個辦公室就兩人，陳采星關上了門，一步步逼近他的英語老師，擡手開始解第一顆襯衫扣子，“老師，您不覺得這裏好熱嗎？”
星星穿著學生制服，看上去年紀小了，就跟高中生一樣嫩。
萊斯特老師咽了咽口水，“是有點熱。”
“所以我們來聊會天。”陳采星襯衫露出鎖骨，詢問：“美術老師怎麽死的？”
萊斯特：……
“星星你知道我不能透露——”
“你可以。你是NPC，除非你是殺害美術老師的兇手，不過按照你新來的英語老師身份設定，這項排除。既然是個路人甲老師，那麽關於美術老師被殺傳聞知道，並且說出來也是很正常的。”
兩人似乎在博弈。
元九萬來了精神，笑著說：“小同學你說的很對，但是老師是新來的，怎麽會聽說這間學校的兇殺傳聞呢？”
“萊斯特老師。”陳采星笑著靠近，貼著金絲框變態英語老師，說：“如果老師幫助我，我不僅可以和老師一起補習英語，老師想做什麽都可以。”
元九萬：……該死！
賭註太大了。
“可以。”
陳采星心想色誘這招確實好用，難怪以前元九萬老使。
“老師回頭告訴我，我還有社團要上，今天就到這裏了。”陳采星笑瞇瞇的直起身體，扣上剛解開的扣子。
元九萬：……
？？？
就這樣？沒了。
“你別搗亂，要是咱倆‘補習’，我跟的線出了問題，我就完了。”陳采星認真說。
元九萬：“虛空之城另一半的王座等你。”
“不用，我喜歡現實世界。”陳采星拒絕當‘皇後’。
元九萬另辟蹊徑說：“那同學的意思是，不打擾你跟線的時間就可以補習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
陳采星走的很利落，留英語老師原地絞盡腦汁想任務，想要‘補習’，那就要問出十三節臺階美術老師之死內情。
靈異社。
優子和宮本雄正在討論學校剛發生的死亡事件，涼宮千夏坐在一旁寫作業。優子不滿說：“千夏，等會再寫吧，我們聊一會，雖然這麽說不太好，但是剛發生的死亡很符合我們社團探索精神。”
涼宮千夏放下筆，說：“那些都是傳聞，優子。”
“十三層臺階嗎？我也只是聽說，大家說什麽都有。”優子板著指頭數聽過的傳聞，“有小偷學生被保安抓到倉皇跌死在樓梯，還有男老師脅迫女學生偷情出事，還有女老師被男老師分屍，太多了不知道哪個真假。”
“所以就別想了，優子。”涼宮千夏重新低頭寫作業。
優子撐著臉頰，說：“千夏你好冷靜哦，也不知道誰會讓你引起好奇心。對了，我今天又撞見了高橋學長，沒想到他會在那個時間來我們年級，聽說是為了校慶活動的事情，如果他能和我多說一句話我就太幸福了……”
從窗戶外，陳采星看到原本低頭寫作業的涼宮千夏擡著頭看了眼優子。
高橋學長？
關於涼宮千夏的新線索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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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元哥，怎麽還買菜？你要自己做飯嗎？”朱綏順手也買了些水果，在自己衣擺擦了擦, 遞給林信嘴邊。林信不好意思, 元哥看著呢。
朱綏不在意, 一米八壯漢撒嬌說：“小信你嘗嘗，我挑的甜不甜？”
兩人個頭差不多, 朱綏還喜歡有事沒事貼過去, 兩大男人湊到一起膩歪。此刻雜貨鋪人多, 林信不好意思，陽光色的皮膚都能看出紅暈, 抵擋不住朱綏攻勢, 只好低頭吃掉了草莓, 朱綏還追問甜不甜甜不甜。
“甜死了。”陳采星面無表情踢翻了狗糧，“行了, 晚上註意, 只聽動靜別出門。”交代了聲，拿著買好的東西付了賬回去了。
林信捅了下朱綏，“你以後別這樣了, 多不好。”
“你就說喜不喜歡我餵你吃東西？”朱綏問。
林信：……
“那別人多的時候，元哥一個人單著，可能不太好受。”
朱綏想到英文老師，貼著林信, 咬耳朵如此如此。林信：？？？！！！
回到涼宮千夏的家，對方已經換了拖鞋在廚房做飯, 陳采星順手將買的食物送過去，說：“今天又要麻煩你了。”
“您太客氣了, 我應該做的。”涼宮千夏還是局促不安。
陳采星退出廚房，將空間留給對方，看到對方松了口氣，說：“那我先回房間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明天問問涼宮千夏有沒有喜歡的人。
陳采星想著。
半小時後，飯菜做好了。早上出門時，冰箱裏食物不多，陳采星買的食材有幾樣現在擺在餐桌上。涼宮千夏很不好意思，彎腰鞠躬感謝說：“太麻煩您了，謝謝您的食物。”
“我也要吃的。”陳采星溫和說：“一起吃飯吧，我還要謝你每天幫我做飯。”
飯菜還是種類多，碗碟小小的精致，只有一人的量。小菜、腌菜、肉類、湯這樣。
吃完東西，還是跟昨天一樣，涼宮千夏不願意讓他收拾，很快打掃幹凈。陳采星只能作罷。
晚上沒有其他的消遣娛樂，涼宮千夏家是有電視，在一樓客廳，不過陳采星沒興趣一個人看電視，尤其他有預感，後半夜可能會不安靜，所以早早上樓洗漱睡了。
入夜。
鄉下的村子十分寧靜，隱約聽到遠處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響。淩晨一過，似乎有嗚嗚嗚的火車聲傳來。陳采星瞬間醒來，打開了窗戶，臨近街道站在二樓能看到車軌。
一輛綠色的火車車廂，火車嗚嗚嗚響，從遠處駛來，伴隨著叮叮叮停靠的聲音。
到了路口，火車停下，車門打開，黑漆漆的下來一個人影。
陳采星憑借著他吸血鬼的後遺癥，看清了是個男人，不過五官被擋著看不清是誰。
對方下了火車，沿著馬路踉踉蹌蹌的往上坡的方向跑，因為角度問題，人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。
就是雜貨鋪左右那幾家。
陳采星記住，天亮問問林信他們。回頭繼續入睡，不過沒多久聽到拍門聲，還有很響亮的叫聲。
“涼宮千夏、涼宮千夏。”
“死丫頭呵呵呵呵嗝哈哈哈快開門。”
是個男人，就在樓下，語音含糊不清，是喝醉了。陳采星開了窗，居高臨下看過去，男人胖墩墩的，一手握著酒瓶一手敲門，動靜很大，他隔壁拉開了推拉門，很快響起下樓的腳步聲。
涼宮千夏下樓了。
“怎麽這麽遲才開門，嗝，你想挨打嗎？臭丫頭，哈哈哈哈哪裏是丫頭，怪物怪物。”
“請您別這樣。”涼宮千夏語氣帶著隱忍。
男人醉醺醺的一手搭在繼女的肩膀，帶著酒氣的嘴湊近了，“我說錯了嗎？怪物，如果不是，雅子怎麽會把你一人丟在這裏不回來？哈哈哈哈哈，躲什麽？你一個怪物還敢躲我？我打死你，雅子只會感謝我甩掉這個麻煩。”
“別這樣，不是的，媽媽不會這樣的。”
以往的拳頭沒落在她的身上，涼宮千夏睜開眼，就看到樓上的交流生一手拎著繼父的衣領，繼父整個人被拎起，衣服卡在脖子上，很快粗喘著氣憋得臉紅。
涼宮千夏呆在原地。
“辣雞。”陳采星拎著人，問涼宮千夏，“要扔出去嗎？”
涼宮千夏沒說話咬著唇。陳采星一甩手，將辣雞不客氣的扔到了角落，“現在酒醒了嗎？”
“你、你是誰，你為什麽會在我的家？我要報警報警，你殺人，你是殺人犯。”
“報警啊。”陳采星目光掃了圈，從廚房取出了一把水果刀，笑瞇瞇的逼近，“你都要報警我殺人，現在沒人死，多對不起警察白跑一趟，幹脆直接殺了你，你在報警好不好？”
男人酒意早都嚇醒了，一額頭的冷汗，跪在地上哭著求饒，“求求你放過我，我不報警了，不報警了，別殺我。”
“以後離涼宮千夏遠點，再讓我看到你動手，嘴裏亂七八糟的，你的小弟弟我就給你割了。”陳采星說著手裏的刀扔了下去，正好鏢中對方的襠部，鋒利的刀尖紮進了褲子，幾乎貼著對方重要部位。
男人哆嗦了下，直接嚇尿了。
陳采星厭惡的退後，跟涼宮千夏說：“上樓休息吧。”
“他、他——”
“你還想照顧他？替他洗澡嗎？”陳采星問了聲，如果涼宮千夏是軟包子，他也不想管，直接上樓。
沒幾秒，樓梯背後響起腳步聲，涼宮千夏上樓了。
到了二樓換了鞋子，涼宮千夏小聲又鄭重道：“謝謝，謝謝元星君。”
“舉手之勞。”陳采星回頭看著少女，“被欺負了要反抗，早點睡吧。”
少女雙眼含著淚，似乎想說什麽但還是忍下去了。
陳采星沒多問，直接回房，他在想樓下那個辣雞剛才說的‘怪物’是什麽意思？
涼宮千夏身上揮散不去的自卑敏感害怕與人接觸，最大的原因就是原生家庭環境，涼宮千夏母親雅子常年在外工作，聽辣雞的話不像是每周都回來，將自己的女兒放任不管留在鄉下和一位沒血緣的繼父生活，繼父還是個酗酒有家暴辱罵人的辣雞，雅子知道嗎？
還有‘怪物’，陳采星覺得這個詞很奇怪。
一般辣雞罵女性，都喜歡帶下三路，好像在性上羞辱能得到快感。
都是神經病渣滓。
對方說涼宮千夏是怪物，涼宮千夏隱忍，似乎被對方抓著什麽把柄。
天亮去學校問問。
早上，男人已經消失了，同樣消失的還有一樓的電視機。
涼宮千夏見怪不怪，做好了早餐和便當，說：“他拿了電視會去喝酒，應該頂一陣子酒錢了。”
“元星君，您的便當。”
“謝謝。”陳采星將便當裝進背包裏。
八點，鄉下開始熱鬧，送小朋友上學的，初高中生走讀的。
幹凈的街道穿著制服的一群學生匯成人流，長長的一條線。陳采星下坡走了會遇到林信朱綏，兩人吃著三明治，見了面打過招呼，朱綏先說：“哥你猜對了，淩晨之後真的有玩家下車。”
“誰？”
朱綏剛要開口，目光瞥向一處，換了個話題，“澤野家早餐好糊弄啊，聽說交流生機構一家給了八萬日元，差不多五六千人民幣的樣子，提供住宿夥食，結果每天隨便搞一搞飯菜。”
直到那三個玩家走開，離他們遠了些。
“中間那個。”朱綏說。
跟他淩晨後看到的特征對的上，陳采星點點頭，隱約還能聽到中間的玩家說：“……對啊NPC說的沒錯……不要下去就能回來。”他的同伴開心說：“你運氣可真好。”
“是啊。”
陳采星跟朱綏兩人說：“離他遠點。”
“明白。”
朱綏雖然好奇男人身上發生過什麽，但在游戲世界裏還是要警戒、穩妥，沒元姐的瓷器活就別亂來。
到了學校，陳采星先去男廁所打卡，想到花子的傳說，敲響了第三格。
“黑蛋黑蛋黑蛋你在裏面嗎？”
“爸爸壞壞，才來看我。”
門裏傳來嬌嫩的聲，隨之咯吱一聲，廁所隔間門緩緩打開。
有個穿紅衣服雙馬尾齊劉海的小女孩坐在馬桶蓋上，青白的臉，眼眶發黑，晃著他的小短腿，嘟著嘴不開心。陳采星一看是自家鵝子的臉，還很職業的上了妝，不由上手捏了把肥臉頰，“胖了。”
“才沒有。”黑蛋小短腿從馬桶蓋跳下，兩條馬尾晃動，仰著小臉說：“爸爸，你是我爸爸，我這次可以偷偷放水，不嚇唬你，老爹說了要幹一行愛一行，下次在敲門我就要發功了哦~”
陳采星望著小黑蛋軟萌的臉，心想看在你是我鵝子的份上，我就不打死你了。
“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。”
“不客氣誰讓你是我爸爸，我現在可厲害了。”黑蛋叉著腰，說：“廁所都是我的地盤！”
簡直是可可愛愛的肥鵝子。
陳采星揉了把黑蛋腦袋，小孩玩的開心就行，說：“黑蛋可真棒，爸爸回去了。”
“知道啦，爸爸再見~”黑蛋啾著飛吻，飄到馬桶蓋上坐好，還挺像模像樣的嚇人，一揮手隔間門砰的關上。裏面響起黑蛋故意放緩嚇唬人的聲，“門打不開了，你看看門打不開了~~”
但陳采星聽出小孩子想炫耀的心。
“啊！好害怕，我走了，廁所裏鬧鬼太嚇人了。”陳采星哄著小孩。
裏面傳出咯咯咯的笑聲。
第一堂是英文課。
整整一節課，萊斯特一直在提問陳采星。
還發出讚揚來，“很好，發音很標準。”
“這位同學的回答很正確。”
“那個帥氣的小夥子站起來念一遍。”
……
結果到了最後下課，萊斯特說：“我們班最帥的小夥子，對，就是你，你的英文還可以在進步一些，下午放學別走，來辦公室老師替你補習。”
陳采星：……你誇了我一整節課棒棒棒，我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需要補習的。
“小同學，一起跟老師追求極致的完美。”萊斯特老師說道。
陳采星：補習個鬼。
他算是明白了，元九萬和黑蛋是故意加深他游戲難度的吧？
一上午枯燥無聊，班裏女孩子再說八卦，陳采星註意到涼宮千夏一早上也沒離開座位去洗手間。一直到中午休息，便當加熱，大家都在吃飯，涼宮千夏匆匆吃完飯起身，陳采星看了眼方向是去洗手間。
“打擾一下，請問你們了解涼宮千夏嗎？最近住在她家一直麻煩她，我想送她一點小禮物，但是不知道她喜歡什麽。”陳采星問閑聊的女生們，微微一笑，“還請你們幫我保密。”
女生們當然點頭，被帥氣的交流生註視，像是戀愛了一樣。
“真是羨慕涼宮千夏了，元星君住在她家裏。”
“是啊是啊，元星君真是帥氣，學習又好，英語老師一直誇讚呢。”
陳采星：……別提英語老師我們還能當姐妹。
女生們很活潑開朗，誇讚過後，有人說：“千夏啊，我和她不是很熟，她是上學期轉校過來的。”
“她平時都不怎麽說話，不知道她喜歡什麽。”
“對了，元星君可以問問四班的優子，她和千夏關系還不錯。”
“如果是我的話，我喜歡玫瑰花。”
女孩子們給出建議，陳采星道過謝，又說了一遍保密哦，大家都點頭。陳采星坐回原位，今天中午林信過來吃飯，看到一切，問：“元哥，這個涼宮千夏也太神秘了。”
“起碼知道班裏同學雖然和涼宮千夏不熟，但沒到霸淩排斥厭惡的程度。”陳采星道，也算是有收獲。
四班的優子就是靈異社的優子。
很快涼宮千夏回來。
一點開始上課，又是昏昏欲睡，第二節 是美術課。大家收拾要去美術教室，就在樓上。上臺階的時候，走在前面的女生笑嘻嘻說：“你們聽過我們學校十三節臺階的鬼故事嗎？”
“啊，你好壞我聽過，傳說只要踩到憑空多出的十三節臺階，就會被鬼拉近另一個世界。”
“聽說十三節臺階是屍體，那麽好奇的話一會上樓你可以數數。”
“我早都想到了，如果十三節那我就跨過去。”
女孩子們說說笑笑，並沒有放在心上，但玩家們卻記上了心。
朱綏走在最後，望著臺階，心裏數了一遍確實是十二節，說：“不會這麽寸的吧。”
“你別想了，想什麽來什麽。”陳采星說。
馬上要上課，大家只能上。陳采星和朱綏走在後面，就聽到剛還害怕的新人玩家嘴裏念念有詞：“一、二、三、四……十二——”
對方像是被什麽附身了一樣，腳下猛地踩下去，同時嘴裏說：“十三。”
她的同伴嚇了一跳，“小蝶你胡說什麽十三，明明是十二節。”
小蝶像是才回過神，否認，“我沒說話，我沒說話啊，你是不是聽錯了。”聲音越來越大。
吵得四周同學還有玩家都看了過去。
小蝶同伴只好說：“那就是我聽錯了，沒事的沒事的，估計是你昨晚沒睡好犯迷糊，你看咱們不是好好地什麽事都沒有，我也上了樓梯，你別緊張別怕，就是傳聞故事不會是真的。”
“對啊我沒被拉近另一個世界，是假的假的。”小蝶說著快速離開了臺階。
美術課上陳采星一直註意著小蝶的位置，對方似乎忘了剛才的驚嚇，很陶醉的沈浸在繪畫中。朱綏看了，說：“這姑娘在現實裏也學過吧，畫的這麽好，剛還嚇得小臉慘白，現在就開開心心畫畫，心夠大的是個好苗子。”
“十三節臺階傳聞死者是女美術老師。”陳采星淡淡道。
朱綏：！！！
“哥，你的意思是那——”朱綏說不下去了，因為小蝶回頭看了他一眼，嘴角帶著微笑，朱綏晃神，畫板突然掉在地上，聲音秒驚醒他。
“別亂看，畫板掉了撿起來吧。”陳采星說道。
朱綏一身冷汗的撿了畫板，再也不敢看小蝶方向，過了好一會，冷靜下來小聲說：“元哥，我剛看到小蝶的瞳仁裏別的畫面，小蝶在求救，被女人拿著斧頭追殺。”
“知道。”
陳采星若有所思，小蝶踏上十三節臺階後還是有意識的，沒被拉進‘另一個世界’，自從進了教室後就不對勁了。
看來殺人是兩個條件，踩十三節臺階、進入美術教室。
美術課結束，大家說說笑笑往出走，尤其是小蝶的同伴，挽著小蝶的胳膊，說：“你看吧沒事的，什麽靈異游戲世界，都第二天了什麽事都沒發生，我覺得是那群老手嚇唬我們，想占我們便宜。”
“嗯。”小蝶木呆呆的。
同伴也沒發現不對，自說自話，“沒想到第一次來日本是因為這個，小蝶你說我們能不能出去旅游啊？免費的還挺好，還有這裏的飯菜味道好清淡，我想吃火鍋了。”
陳采星和朱綏跟在後面，距離前面兩人兩三米。
“哥，馬上到樓梯了。”朱綏猜出來了。
陳采星沒說話。
因為小蝶腳邁入臺階，臺階明明不高，還被同伴攙扶著胳膊，結果對方楞生生踩了個空，女同伴沒反應過來，小蝶一腦袋紮向樓下，只聽到肉與臺階發出碰撞聲。
‘哢’的一聲。
吵鬧閑聊的學生們瞬間安靜下來。
女同伴站在最上面，望著臺階下的小蝶，楞了幾秒反應過來，發出尖叫聲。
“啊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。”
小蝶的腦袋磕破，鮮血流到了臺階上，整個身體像是被誰掰彎一樣，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，整個人疊在最後一層臺階，腦袋沖著樓上，大大的眼睛盯著站在樓梯上的人，但嘴角卻微微上揚帶著微笑。
這副場景太詭異了，嚇得女學生們紛紛亂叫。
很快老師來了，看到屍體臉色驟變，吩咐保安來清理，疏散圍觀學生。
整整一層臺階全是血浸成，拖把吸了厚厚的血，染紅了水桶。保安手都是抖得，極力的打掃幹凈，臺階上還留著一些淡淡的顏色。
“可以了。大家以後上下樓梯註意安全，不要追逐打鬧，好了放學了。”老師說道。
學生們紛紛說是。
陳采星和朱綏最後是跨過那層臺階，林信就在底下，臉色不太好，直接拉著朱綏的手，快速說：“嚇死我了，我聽到上美術的死人了。”
“沒事我在。”朱綏抱著林信。
陳采星註意到遠處的目光，對方已經走了過來。
“小同學——”
“老師，我們來補習吧。”陳采星搶先積極道。
萊斯特老師：……幸福來得這麽突如其來嗎？！
兩人去了辦公室，因為死了學生，老師們都沒在。整個辦公室就兩人，陳采星關上了門，一步步逼近他的英語老師，擡手開始解第一顆襯衫扣子，“老師，您不覺得這裏好熱嗎？”
星星穿著學生制服，看上去年紀小了，就跟高中生一樣嫩。
萊斯特老師咽了咽口水，“是有點熱。”
“所以我們來聊會天。”陳采星襯衫露出鎖骨，詢問：“美術老師怎麽死的？”
萊斯特：……
“星星你知道我不能透露——”
“你可以。你是NPC，除非你是殺害美術老師的兇手，不過按照你新來的英語老師身份設定，這項排除。既然是個路人甲老師，那麽關於美術老師被殺傳聞知道，並且說出來也是很正常的。”
兩人似乎在博弈。
元九萬來了精神，笑著說：“小同學你說的很對，但是老師是新來的，怎麽會聽說這間學校的兇殺傳聞呢？”
“萊斯特老師。”陳采星笑著靠近，貼著金絲框變態英語老師，說：“如果老師幫助我，我不僅可以和老師一起補習英語，老師想做什麽都可以。”
元九萬：……該死！
賭註太大了。
“可以。”
陳采星心想色誘這招確實好用，難怪以前元九萬老使。
“老師回頭告訴我，我還有社團要上，今天就到這裏了。”陳采星笑瞇瞇的直起身體，扣上剛解開的扣子。
元九萬：……
？？？
就這樣？沒了。
“你別搗亂，要是咱倆‘補習’，我跟的線出了問題，我就完了。”陳采星認真說。
元九萬：“虛空之城另一半的王座等你。”
“不用，我喜歡現實世界。”陳采星拒絕當‘皇後’。
元九萬另辟蹊徑說：“那同學的意思是，不打擾你跟線的時間就可以補習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
陳采星走的很利落，留英語老師原地絞盡腦汁想任務，想要‘補習’，那就要問出十三節臺階美術老師之死內情。
靈異社。
優子和宮本雄正在討論學校剛發生的死亡事件，涼宮千夏坐在一旁寫作業。優子不滿說：“千夏，等會再寫吧，我們聊一會，雖然這麽說不太好，但是剛發生的死亡很符合我們社團探索精神。”
涼宮千夏放下筆，說：“那些都是傳聞，優子。”
“十三層臺階嗎？我也只是聽說，大家說什麽都有。”優子板著指頭數聽過的傳聞，“有小偷學生被保安抓到倉皇跌死在樓梯，還有男老師脅迫女學生偷情出事，還有女老師被男老師分屍，太多了不知道哪個真假。”
“所以就別想了，優子。”涼宮千夏重新低頭寫作業。
優子撐著臉頰，說：“千夏你好冷靜哦，也不知道誰會讓你引起好奇心。對了，我今天又撞見了高橋學長，沒想到他會在那個時間來我們年級，聽說是為了校慶活動的事情，如果他能和我多說一句話我就太幸福了……”
從窗戶外，陳采星看到原本低頭寫作業的涼宮千夏擡著頭看了眼優子。
高橋學長？
關於涼宮千夏的新線索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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